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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小说www.wajixiaoshuo.com提供的《玉腰藏春》20-30(第11/21页)
重要的角色,至少是和他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他理应在意她的生死。
经此一事,她倒是看明白了。
对陆湛而言,自己不过就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哪怕那天真的殒命于歹人手中,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更不会为她伤怀。
因此之后,她对陆湛公事公办就好,不必有任何的期待。
毕竟只要对他没太大期望,便不会感到失望。
陆湛垂眸时,恰巧视线越过茶杯,看见宋蝉纤白的手指,正紧紧攥着袖口。
忽而想起那夜,她也是这样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袖子。
她央他不要走,又哭着怪他没有救她……
热茶氤氲出朦胧的白雾,将陆湛眼底的神色藏匿起来,如往日一般辨不清喜怒。
“你最好是不敢。”
陆湛顿了顿,又道:“那天我在狱中办事,并非是不肯去。”
话还没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多了。
他为什么要跟她解释?
宋蝉垂着眸,酝酿许久勇气,才将心里压着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经此一事,她实在觉得惶惶不安。
早知道要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还不如当初在狱里便一死了之。
“公府里处处都是考验,我在这里已是苟活,不敢奢求别的。当日若非大公子陆沣及时救下我,恐怕我也没法站在大人面前回话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平息着泛酸眼眶里盈盈的水汽。
“只乞求大人怜我。若是日后都是这样的日子,不如给我个痛快。”
听闻此话,陆湛搭在杯沿上的指尖一顿,心中也不免有些触动。
宋蝉同他往日遇见过的女子不同,她敢说也敢做,答应要改变,要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刀,她便会努力做好。
那份骨子里的坚韧与执着,倒是与当初在诏狱里,与他抗争着“这不公平”的她还是一样的,未曾改变过。
她话中提及公府里的险象环生,他亦能感同身受。
陆湛掩去了沉重的过往,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话揭过:“这样的日子,我亦忍耐了二十年。”
他沉默片刻,又道:“之后我会多加留意你的动向,只是当我没有问的时候,不要在我面前主动提他的名字。”
陆湛抬起眼,漆眸如黑冰。
“宋蝉,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
第26章
王府后院, 陆国公差人从南方采买的花送来了,恰似一幅织锦图。
今日赵氏特邀了陆氏其余三房妯娌,大摆龙门阵,赵婉也在列, 忙着给几个长辈递茶。
赵氏是有备而来, 眉眼间透着几分伶俐劲儿, 众人还在赏花,赵氏手中轻摇的团扇却停了下来,故意拔高了声调。
“姐妹们,今日有桩事儿, 我本不想提, 可又觉着瞒着不妥。”
说完又重重叹了口气,非要把众人胃口吊足了才肯开口:“这不是实在是没办法了, 才想着找大伙儿来共同商议商议。”
赵氏目光扫向众人, 最后落在身旁的外甥女赵婉身上。
赵婉今日身着月白色素裙, 一头乌发简单束起, 仅簪了一支木质簪子,面容清丽, 透着几分楚楚可怜。
二房的张氏是个续弦妇人,年纪尚轻, 对于宅内腌臜事儿最是热络,亦是有意攀附赵氏, 遂开口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您如今掌着公府,竟还有您说不准的事儿?咱们懂个什么,只管着听个热闹,给您解闷儿罢了。”
赵氏心中门儿清, 也就是近两年她掌管了内帑,否是这些人断不会应她今日邀约。
三房的老实讷言,四房的又是个新妇,二人知道这场戏的主角不是自己,于是对了个眼神,回身落座了。
赵氏笑笑,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有人瞧见婉丫头从三哥儿的千鹰司里衣衫不整出来了,这事儿如今怕是已有了些风言风语,咱自家人,可得先拿个主意。”
她边说,嘴角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看似忧心忡忡,实则心里门儿清。
她自然知道这几人俱是拜高踩低的主,不堪大用。
今日让她们来,不过就是要把事儿捅开,给赵婉和陆湛的姻缘添把火。
二房的张氏听闻后一下炸开:“竟有此事?婉丫头,你可得给我们这些做婶娘的说说清楚了。”
三房微微皱眉,目光在赵婉身上打转,用团扇掩了口鼻向四房小声嘀咕:“这事儿若是真的,关乎公府声名,要真传开了,可怎么是好。”
来前,赵氏便与赵婉通过气儿。
几番动作瞧下来,陆湛还是那个油盐不进的主,想往他身边塞人哪有这么容易?
赵氏既不是陆湛生母,也非正经的继母。
何况陆湛现在是朝廷新贵,朝中文武百官都要让他一二,他在这府里说话也愈发硬气。
赵氏可不好直接同陆晋讲明,若是陆湛因此生了气,依他的性子,指不定闹出什么事儿来。
因此这事儿得过一遍众人的嘴,然后宣扬出去,惹得人尽皆知了,传到陆晋耳朵根儿才好。
赵婉到底年轻,闻得众人这番议论,再是有所准备,脸颊还是涨得通红。
赵婉贝齿紧咬下唇,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嗫嚅着:“婶母,您说怎么能……三哥哥他……”
张氏仿似已明白了大概,笑得别有深意:“瞧瞧,三哥哥都叫上了。赵姐姐,我看着啊,这事儿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快别浑说了,我母家虽不是什么显赫望族,到底也是清白人家,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我实在是,唉……”
赵氏说完,不由拉过赵婉的手背拍了拍。
张氏识趣儿,晓得赵氏这是让她们去触霉头,于是端了茶不再接话。
四房看局面尴尬,便试探开口道:“只是三哥儿这性子,我们也不敢说些什么,再说咱们这些女人家,哪管得了当了官的男人们的事儿。”
“就是就是,湛哥儿的脾气怪吓人的,姐姐都不知道坊间怎么说他的……”三房的人听了半天才敢出声,忽又觉得自己说多了,赶忙打住。
赵氏团扇一挥,咂了口茶:“嗐,也怪我,你说我同你们说这些做什么,三哥儿那性子,就连我说话也是要斟酌的。”
“姐姐,要我说,你这如今掌家对牌也拿着了,说话也该硬气起来了。三哥儿都这么大了,身边没个女人伺候算个什么事儿?你跟公爷提一嘴,亲上加亲,我看这事儿没那么难办!”
二房张氏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只一味地拱火,但赵氏心思奇多,怎能不知她的意思,于是似笑非笑地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咱们吃茶。”
只是话尾刻意留了一句:“今日这事儿,你们别同人讲就是了。”
*
京城的另一边,陆沣刚为百姓施完粥,找了间京中酒楼雅厢用膳。
菜品尚未上全,陆沣站在窗边,身姿玉立,静看长街上走卒商贩。
人前,他一贯是温润含笑的。
如今无人之处,眸色却似覆上一层阴翳,唇角笑容尽散。
“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吗?”
他身后站着的小厮恭敬道:“已按照公子的指示,将那两人放出京城了。与他们叮嘱过要先走水路,等去桐县后缓一个月再回京城。算算时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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