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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在那一刻的绝望,一去想就剜心剔骨般疼,痛到无法继续。她流着泪,毫无知觉地继续下刀——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坏的人,心也是红的,血也是热的?

    “巧善……巧善!”

    赵家禾扔了火折子,把人抱住,她仍紧攥着刀,盲目地挥砍,胳膊僵硬如铁,牙关紧咬,身子在不停战栗。

    他心疼不已,抚着胳膊轻唤她。可她沉浸在仇恨和悲痛中,关闭了耳朵和心门。

    再这样下去,会伤到她自己。

    他贴上去,一下又一下地吻她,这样并不能叩开。他便侧转了脸,用自己的鼻子去堵她的,趁她张口喘息时,逮着机会伸入,被咬到舌头也不退缩。

    这种牺牲起了效,她仿佛感受到了这痛,猛地惊醒,浑身松懈,松开手丢下了刀,人像被抽走了骨头,瞬间软塌。

    他及时捞住,像哄娃娃一样,嘴里哼着曲,把人抱去河边,团在怀里安置好,再用帕子沾水,一点一点清洗。

    冷水加凉风,带来了一丝清明。她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闭着眼问:“我斩杀了一只鹅?”

    “是的。你累了,睡一会吧。”

    她还记得自己咬了他,抬手,伸到他嘴里去摸。

    他张开嘴,任由她摆弄,等她抽出来时,追着亲到了指尖,轻柔地说:“巧善,小英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了!”

    “嗯。”

    她抱着他脖子,埋在那低声抽泣,隔一会又说:“还有居士,对吗?”

    “是的。她们都是好人,今生把苦吃尽了,来生必定平安顺遂、富贵长生。”

    “好!”

    第93章 心境

    “那刀不要了吧?这鹅太贱,太臭,沾上了不好。往后我们再打一把新的,在上边刻花,你喜欢什么,就刻什么。海棠是小英的,留给她吧。”

    她把脸埋在他脖窝,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把她抱到大石头上,背对着尸首,捧着脸又亲了两口,哄得人安定了,再去善后。

    他正忙活呢,她突然转过来,盯着地上那团深色的黑影说:“劈在他头上,叫他去了地狱道以后,也要时时记得这些恶行!”

    “好。”

    “烂心肝剐走,压上大石头。”

    “好!”

    “别弄脏了你。”

    他回头,笑道:“好,都听你的!”

    “家禾!”

    “在。”

    “家禾……你的舌头还好不好?”

    这活干不下去了。

    他脱下外衫擦一擦头发和裤腿,扔下它,到河边洗了手和脸,掉头回去找她。

    她果然是想黏人,远远地就朝他伸了手。

    他搂着人,用力亲两口,坏笑着说:“它长在嘴里,我的眼睛不会拐弯,看不见。它好不好的,得问你。”

    横竖只有一点微弱的月光,她忘了害臊,抱着他的腰说:“对不起,我忘了,不该咬你。”

    “那不叫咬。”

    “啊?”

    “亲嘴,亲得卖力,得嘉奖。”

    她嗔道:“又胡说!”

    说话声越来越低,胳膊这样搭在他身上,仍然吃力。她恹恹地说:“我在这趴一会。”

    “好。”他把中衣也脱了,替她盖上,蹲下来,帮她抹平那些不乖顺的零碎头发,靠近了说,“你做得极好,巧善,替天行道,说的就是这样的事。”

    她睁开眼,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在被疲倦彻底拿下前,小声说:“家禾,做人好难。”

    他笑着哄道:“总会好起来的。我先把这里弄好,一会我们家去。”

    她点头,又闭上了眼。

    赵昽这样的贱人就该永世不得超生,别说收殓入土为安了,连捡骨都不行:缠上石头扔到水深处,再挑那些大石板大石块,一层压一层,层层叠叠,永不见天日。

    先前那地方留下了血渍,没有桶,也不值得他来来回回。拿湿衣衫挤水略冲一冲,削些枝叶先遮盖着,横竖这里荒无人烟,茅草丛生,下来连条正经的路都没有,不会有人闲到费尽心思下来扒拉。今年的伏汛还没见上真家伙,总有来的时候:河水一淹,一切烟消云散。

    他干完这些,将匕首丢进水里泡着,让河水冲刷掉污秽,人走到深处,从头到脚洗干净,再抱她回城。

    天亮在即,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先去赵昽那院子里,把要紧的物件收拾好,箱子包袱皮,通通带走。被子帐子,照赵昽的喜好摆放,看着像是他惊慌之下连夜逃走。做戏做全,再给院门上一道锁。那小厮醒来后,能呼救,也能翻墙出去,总不至于困死在里边。

    客栈里还有东西,翻去那边全带上,回到租住的小院休整。

    她为了复仇,用上了全部力气,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身上盖着被子,座下细碎地摇摆。

    “家禾?”

    “在!”

    她慢吞吞地钻出来,挨着他坐好。

    “天还没亮吗?”

    “是黑天了,约莫是戌正

    晚八。那地方不好,我们出来了,再赶几天路,初二能到省城。找赵志忠拿路引,再往岵州去,我有件要紧的事,需要赵小姐帮忙。”

    “哦,好。”

    他赶着驴往山道上走,在林木稀疏的地方停了,拴好驴,钻进车里给她拿点心,“先吃两口垫垫肚子,买了些包子饼子,烤热了再吃。”

    林子里的风湿润清新,她竟然不知道几时下过雨,想下地帮忙,胳膊又软又酸,找不回力气。

    “家禾……”

    她这一声唤得长,他便丢下活计,过来陪她。

    “家禾,昨儿我……”

    他抢着说:“十岁也叫外傅之年,廖家的子弟,到了这岁数,都要出门去拜师或历练。”

    她本就难以启口,立马止住,脑袋伏在膝盖上,专心听他讲过去。

    他笑了笑,伸手摸摸她后脑勺,而后搂住她,接着说:“赵家龌龊,廖家也猥琐,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百姓盼着安宁,他们等着叛乱,可惜前边还有皇亲国戚,能论功行赏的事,轮不上他们。无战事,武将家想挣体面,唯有霸着武举头名。想赢,除了勤学苦练,还要手段。先是招揽,可惜能沦落到做教习的人,也算不上多厉害。想要最好的,得去找那些武学世家,偷来了不少……”

    “啊!不能正经拜师学艺吗?”

    “教好徒弟,饿死师傅。交束脩只能略学一二,真本事不会外传。一个要守,一个要夺,先是权势压人,压不倒的,就上诡计。这些事,有专人去做,不过,总有能顺藤摸瓜找到正主的。那一年,我们要去雨雾岭拜师学枪法,路上突然蹿出一伙寻仇的人。以往对阵都是自己人,未免误伤,刀剑未开刃,枪戟截了头,那是头一回见真章。他们出手狠辣,全是杀招,我们想要活命,只好拼尽全力。两头都有死伤,我吐了三天,那股腥气总在鼻子里纠缠,无论如何也洗不掉。”

    直接劝她不要在意杀人这事,不见得有用,只会越扯越深。他反着来,她倒是听进去了,竟然抢着安慰:“虽说那些人也是受害方,可偷他们武学,是廖家大人的主意。他们要讨公道,想报复,该找老爷们去。专挑孩子偷袭,还要下死手,可见其为人。”

    他抱着她摇动,痛快大笑。

    她跟着笑了笑,靠着他的肩,仰头望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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