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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小说www.wajixiaoshuo.com提供的《人下人巧善》100-110(第9/16页)
她刚说完正经事,转头就找小五说顽话:“我听说大夫都会听声辨气,你再仔细想想,他不是个短命鬼吧?”
众人一齐笑,婉如高声感慨:“多久没这样快活了,痛快!痛快!”
巧善脑子一热,喊道:“我们来喝酒吧!”
欸?
这还是那个小乖乖吗?
巧善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笑道:“我也不知怎么了,莫名其妙就说了这话,我又不爱喝酒。”
“多喝几次就爱了,来来来,不醉不休!”
酒肉齐上,主仆同欢。
闹一晚上,第二日都起迟了,免了一顿早饭。横竖没人管,懒散便懒散,乐得自在。
巧善想到个主意,立马去找她:“打仗总有伤兵,我们帮这个忙去。”
“好!裹伤的麻布棉布,算是撞到自家门上了,要多少有多少,药材也不难。”赵西辞笑答,“我也想了个招,白得这么多银子,收着招贼引盗,不如拿去做点正经事,放长线钓大鱼。正好有些铺子要关张歇一歇,把东西全拉回来,再买一些,凑齐了捐给这些除暴安良的军士。吃的穿的,再加你这里,那齐活了。既是积阴德的大好事,又能做给他看,叫他记住咱们也有一颗赤胆忠心。”
“对!还有小五,那天晚上,我看最缺的就是大夫。小五一面帮忙,一面传授,将来就有源源不断的新大夫。我问过她,她很乐意。”
赵西辞丢下梳子,仰头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当放歌纵酒,今晚再喝一顿,怎样?”
婉如哀嚎一声,放下茶盘,捂着还在发晕的脑袋,跑了。
巧善也晕,趴在桌上傻笑。
第106章 阴阳
醉酒是玩笑,正事说干就干,大义要顾,自己也要管。
家里留一堆人裁布条子做裹带,赵西辞带着护卫去谈买卖,小五陪巧善去采买补品,也带上了萧寒等人,好让王朝颜有机会再传一次信。
先前收留的人,壮实的投了军,剩下的人也能派上用场:找裁缝来带她们做夹衣絮衣。不用量体裁衣,只做两种大小,更容易。妇人做惯了这活,上手快,老人和大一点的孩子也能做事。拿木板做成模,压在料子上,再叫他们跟着裁,就不怕剪坏了。
照当下局势,那位褚大人应当是往南平叛去了。
跟着他走未免现形,无私奉献就得反着来。东西一预备好,赵西辞就近去了康平和林瑜送粮食,再领着大队人马去向京。
这里才打过仗,东西用得上,人也是。
小五看病,秀娟和红衣帮抓药。小五看伤,巧善来缝。
前者容易,后者为难:缝的时候讲究不得,弄一手血渍,偶尔还得割除腐坏的肉,十分可怖,连伤者自己都不敢看。
小五不安,悄悄对她说:“叫她们来做就是了,怎么好叫你为我打下手。”
巧善帮她挽好袖子,和她一块清洗腕上沾到的血迹,而后就地坐下来,看着她答:“治病救人,是行善积德的好事,能来帮忙,是我的福气。小五,不论家禾同你说了什么,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不用矮一截。你守着我,帮了许多,我感激还来不及呢。秀娟她们和我也是一样的,西辞从没低看过她们,婉如说早前还嫁出去两个,只要想走,随时能走,还陪嫁妆。把她们当做姐妹,彼此真心相待,才会这样融洽。”
“你……想得真通透。”
巧善笑笑,借这点空闲和她说往事:“我做下人的时候,不怕干活,就怕近身伺候。跟过不好的主子,心里将她当成了猛兽,既畏惧也厌恶。也遇上过最好的太太,她心怀仁慈,能设身处地为他人做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她把我们当人看,我们也会真心尊敬她,爱护她。主仆,男女,官民,我想,都是如此吧,以心换心而已。”
小五点头,惭愧道:“是我错了,从我记事起,他们总在念叨:为何不是男孩,怎么就不带把?你一个女儿家,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我恨着他们,嘴上洒脱,心里却摆脱不了,总觉着自己要低人一等。”
“那是他们的错,不该你来承受。就此忘了吧!”
“嗯。”小五吸吸鼻子,认真道,“除了这些伤药,还有两百来种药材,回头我再教你认。 ”
“好!回去了再请你喝拜师茶。”
两人一齐笑了。
这里确实缺大夫,先治重伤,死不了的伤,拖了一两天也轮不上。
有些人着急,就顾不得医者是男是女,先治上要紧。
也有那迂腐的,把她们看成洪水猛兽。
这也容易,既这么尊贵,就一边晾着吧。
治过的人,个个说好。那些人见了,又泛酸,冷嘲热讽。她们权当没听见。
可还有那龌龊的,嘴跟吃了屎似的,非要凑上来说浑话。
芝麻地里混黄豆,这样的杂种,想讨打就该成全他。来之前,她们就商量过,定下了规矩:就算是别人的地盘,也不用怕惹事,遇上了,绝对不要客气。
小五果断出手,一个大耳刮抽得他晕头转向。
这人骂骂咧咧,喊打喊杀,看场子的张麻拐和姜十二立马将他拽出去。
出了事,本该有人管,可是长官们顾不上——倭寇又来了。
走不成,更忙了。
几个胆大的姑娘,也乐意做这事,在家时拿鸡鸭猪羊练过,敢下手,但仍旧不够。巧善想起一个闲人,把王朝颜也抓来充数。
“又脏又臭,怪恶心的,我不去!”
“你的契,在我这。”
王朝颜翻了个白眼,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把我放出去,好叫他们跟上来,你们再跟过去,把老窝抄了。该做的事,我都做了,赵家禾追着去抓人,他能借我立大功,你不感激我的大德就算了,还想把我往火坑里推,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我有个弟弟,就叫王法!”
“你!”
巧善镇定回答:“说回正经的!能为他做事,你应该高兴,这是从前你欠他的,还了才好。一码归一码,那是旧情,后来他花银子替你赎身,你就得替我们做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换了调子,轻快地说:“去吧去吧,我知道你聪明又能干,指定能做好。 ”
王朝颜扯扯嘴角,闷闷地说:“我真不会,看见了头晕!”
“我瞧你针线做得极好,那没有不会的!就当是衣衫划破了,要抓紧把它们缝好。”
王朝颜捏着额头,恼道:“这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衣衫包着皮,皮包着肉,你就当是中衣底下还有一层料。快走吧,不能再耽误了!多半是刀伤和箭伤,按深浅长度换缝法,一共就几种。我先缝给你看,你这么厉害,看两回就知道了。”
“我不去,你别拉我,我真不会……”
不会也得会,巧善深知她自得又好胜,故意和其他姐妹一唱一和,促她上进。
这事费神、费眼、费力气,她累到靠墙就睡着了。
小五把萧寒找来一块商量事,巧善惦记着外边,问他:“家禾是追着那边去报仇了,还是跟着那位国公大人去杀叛贼了?”
萧寒瞟一眼王朝颜,压声答道:“都有。有了褚家的人帮忙,已经查到他们踪迹。跟廖家人搭话的是那位平贼将军左忠林,将军只是个称号,官衔是总兵,本该镇守中部瑭州,既然敢收留朝廷钦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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