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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尝尝?”

    含着东西说话,不合规矩!

    可她吃得很欢。

    这东西样子不好看,颜色也不好,但她刚说完,徐风芝不觉就伸手摸了一颗。

    酸,但不是很酸,软,但不绵,嚼起来糯糯的,还夹杂着一股叫人舒服的苏子香气。

    赵西辞把手帕包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茶,又帮她添了。

    吃完酸枣粒再喝茶,酸没了,满口回甘。

    “笑一笑,十年少,多笑笑。你常年捂在房里,没被风吹老,多难得。我先回去了,你别忘了那汤啊。”

    “好。”徐风芝站起来,跟了几步,又问,“你还喜欢吃什么?”

    “明儿想到了再说,妙妙要葱白炒鸡蛋。”

    “好,我都记下了。”

    赵西辞又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人,活了三四十年,第一次出门是从徐家嫁到褚家,第二次出门是被巧善他们拐到山里藏了大半个月,这是她第三次出门,甚至算不上出门:出了院子上马车,然后下马车进到另一个院子。

    出嫁前捂在楼里学规矩学针线,出嫁后捂在房里敲木鱼念经,既不管家,也不交际,连庙会都没逛过。这辈子见过的人,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待在一样的地方,坐着同样的事,早上睁眼不会有期待,夜里睡下没有回味,也没有遗憾。

    还不如庙里的泥菩萨呢,至少跟前来来去去的面孔能新鲜点。

    赵西辞越想越替她悲哀,因此看褚颀是哪哪都不顺眼。

    他知道她去了那边,急道:“怎么了?有什么难处……”

    她最恨就是这个“男”,用力扔下木尺,嫌道:“怎么不挑个好点的孩子给她玩,血脉就那么重要?”

    褚颀摇头,又是一言难尽。

    哼!

    “谁不让了?是你母亲,还是爱管闲事的族人……徐家?”

    居然是徐家。

    不该意外,男人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行,只要生不出孩子,那就是女人的罪。徐家那老的,怕是愧对女婿,不好意思养外来的孩子混淆褚家的“高贵”血脉。徐家别的人,则惦记着娣媵或是取而代之。

    “你没告诉他们是你不中用?”

    “阿四!”

    “她想把钱拿给你,都在这了。我想带她出去玩,只是知会你一声,你答不答应,我们都要走。”

    他停在原地,沉声答:“我没有圈着她不让动。有两年被绊在京城,派人来接她,她不肯去。”

    “要替你看家,要替你尽孝……”她惋叹一声,轻吟,“恐她轻走出房门,千缠万裹来约束。写这话的人,早就看透了!”

    他往前走两步,轻声承诺:“我知道这样不好。”

    “那你以后管不管?”

    她问的既是这个事,也是问他要不要争下去。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很平静地点了头,“你说的那些话,我都仔细想过了,祖辈传下来的东西,不一定全是对的。你和你这些姐妹,让我知道女子也可以干大事,而且可以做得很好。”

    “不是只有我们,她,她们,本来都可以的,只是一早就被扼杀了。褚颀,我知道这桩婚事是你父亲为了报恩定下的,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伤害她,因为你只有父母之命不可违抗,而她身上压着重重大山,更没得选!”

    他知道,正因为清楚这点,才会这么痛苦。

    她接连向前走了三步,拿木尺那头顶着他,盯着他的眼睛说:“不要想着给名分,有没有她,我都不要,谁也别想再困住我。我只惦记一件事,我在她跟前说了,她不生气。你要是愿意,拿下清源县,就来找我。”

    这一次不同,他脸上没有臊,只有叫人看不透的深沉。

    两人对视良久,他摇头,眼含深意说:“我不能伤你。”

    “迂腐!”

    嘴上这样骂着,心里又喜又气。

    喜的是这样的男人太难得,不能娶她就宁愿忍着。怕提起赵至忠的龌龊让她难堪,就宁愿被误会,挨骂也不肯答。

    要维护这个,要尊重那个,才会总是一副“我有话,但我不能说”的磨人相。

    本来她是为了赌气才起的这心思,如今她不恨徐风芝了,也不恨他了,但这事念得多,就成了执念,没达成,实在心痒痒。

    偏偏碰上个死脑筋,这露水情缘怎么也成不了!

    “不愿意,那你还来?不怕被我霸王硬上弓?”

    她不怕事,他怕,明明耳朵好使,还特意退到外边查看,回来见她捂着脸在偷笑,又心满意足了。

    “来了就别闲着,搭把手,按住那头。”

    他扯出帕子擦了擦手,再帮忙压住布尾。

    她利索地一笔裁到头,他看会了,很机灵地帮忙将新的布头拉过来压好。

    “这个花色怎么样?”

    “好看。”

    “替她裁的,不是你叫她穿那么死板的吧?”

    “不是。我没留意过她穿什么。上边每年有赏赐,先紧着她们选,余下的,再分发下去。”

    “那就是……褚颀,将来你要是跟那清风宜人有点什么,哼,我天天扎小人,诅咒你们!”

    “谁?不会有什么。”

    “别装糊涂,记着这四个字!”

    他又说一次:“不会有什么!”

    她用完就轰人,“赶紧走,我们要‘睡’觉了!”

    睡字咬得重,叫人绷不住,可是他不能。

    隔壁有王姑娘教妙妙认物的声。

    是该走了。

    他掀起棉帘子,忍不住回头瞧她。

    她也在看他,抿着嘴,瞧不出喜怒,但眼珠子在闪光芒——像是又在琢磨什么耍弄人的主意。

    他移不开眼,不觉停了下来,“那是我们安排的人,古本要归库,也是罪证,不能退还。你愿意加价三成,他装糊涂说没这本。你再背律法,叫他知道一经查出,要杖打,要坐监。他反过来威胁要去官府告发,你没有露怯,猜了一堆当铺弄虚作假的坑骗招数,要敲锣打鼓昭告……”

    她抢着说:“知道是这么个混子,你还敢招惹?”

    “你猜的那些,全中了。聪慧机敏,知礼懂法,胆大心细,自强不息……这很难得。”

    她头一回认输,转开脸,避开这深邃的目光。

    “我只是不想被他牵连受罪,没那么大公无私。”

    祖母决定去死的那一晚,一直在劝她们放下怨结,认命吧,等着他们在那堆有钱的老鳏夫里挑好了,就乖乖地嫁过去。

    过日子,嫁谁不是嫁,年纪大的更疼人。

    祖母最终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不该教她们读书思考,因为女人永远没有能力决定自己的命运,想不透,浑浑噩噩一辈子,反而没那么痛苦。

    赵至忠巴结上了姓赵的那一家,上了榜。她跟着水涨船高,官家小姐嫁老财主不划算,押送去京城严训严教,待价而沽。

    母亲往日拿到钱就喜笑颜开,接了丈夫的信立刻变脸,以死相逼,让舅舅反叛,把她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买卖掐断,帮她的人全被严惩,婉如和红衣险些被打死。

    那是她恨得最深的时候,也是她闹得最狠的时候,母亲和男人们一样恨着她,姊妹们躲着她。只有这个人,看见了她,认可了她。

    也是他的安排,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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