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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困?”

    “不困。”

    “那好。”

    她放下梳子,拿来了粉盒和银七事。

    他听见了梳子落下的啪声,接着是银链的滑动声。

    原来是在挑选刑具!

    他坐起来,帮她把帐子挂好,正襟危坐,等着她来行刑。

    她拎着链子,将东西抛给他,正色道:“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你要答应我几件事!”

    “好!一定!”

    “要少吃酒,醉了容易出事,也伤身。 ”

    “我记住了!”

    “不要对着人剔牙,背过身,或是退到没人的地方再弄。”

    “嗯,知道了。”

    “袜子要勤快换,不便清洗的时候,宁愿浪费了扔掉,也不要穿着潮袜子沤脚,防着脚气冲心

    古代的脚气病分干湿两种,严重起来走不了路,伤脏腑,还可能致死……”

    他刚要说舍不得,她一看过来,他就不敢说了,只能点头。

    “又替你缝了十双,你只管换。单背书有些枯燥,顺手缝几针,不妨事,还能解闷。”

    他在家,她就不那样。

    是他的错,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本就冷清、孤独,他怕聊多了露馅,连话也不让她多说,一提就溜。

    满心愧疚之下,他是一个字也不敢辨,她说什么,他只管应好。应得的刑罚,也不敢违抗。

    “那我真上手了啊?”

    “来吧!”

    他蹭到床沿,闭着眼把脸奉上。

    她用指腹沾了香粉,抹在颊中,察觉手重了,赶紧换一根手指将它蹭走一些。

    她专心忙着,不时来一声懊恼的“哦”或“呀”,他极力憋住,没一会,就换成了她憋笑,还是憋不住的那样。

    “哈哈……对不起……我……”

    “让我看看有多美。”

    他作势要下地去照镜子,她果然一把拉住,不让去,煞有介事道:“还没完工呢,半途而废,等于白做了。你听话啊!”

    这话连自己都没哄住,她又笑了。

    能戴罪立功就好。

    他管住手,闭上眼,任她摆弄。

    擦擦抹抹好一阵,到底也不让看,叫他先躺着,她去打水,走前特意叮嘱:不许偷看。

    他想看,但不敢再惹恼她。

    她端着铜盆进来,用帕子沾了热水,慢慢地擦。她一直盯着他在看,眼里有柔情,还有点别的。

    “我知道你没有偷偷起身,这很好,家禾,这很好。”

    她这样说的时候,两手交叠,落在腿上,这没什么,但湿帕子还拿在手里,这很不寻常。

    他从她眼里看到了一句话:你还有没有事瞒着我?

    有!

    瞒不过的,她不光聪明,还将他的里外都摸了个透,虽是他调教出来的,但绝对称得上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是她在给他机会!

    他撑着坐起来,揽住她的肩,愧疚道:“太太搬去真元山的第二个月就没了,遵她的意思,要瞒着你。对不起!巧善,对不起!”

    她早有猜测,仰头望着账顶的宝相花纹样,长叹一声,像是怕惊动了谁,只轻声问:“我们走了有多久?好像就在昨日,又好像过了许多年。”

    “没走多久,你别难过,等天下太平了,我们就回去看看。家康留在那伺候,马神医配了些安神的药,家康说太太去得很安详。她临终有遗言,说你聪明伶俐又有胆识,再没有不放心的。还有,出于做母亲的私心,她想请你在方便的时候,照看赵明和周芸三分。若不能,也不用自责,那都是他们的命,千万不要以身涉险,为别人的错委屈自己。”

    “好!”她伏在他肩上闷声哭了一会,又抬起头,对着那纹样再应一次,“好!我记住了。”

    每一回捎来的信,都是三封,她看信时就有不安。

    这十二封信,太太撑着病体,是如何艰难写下的?

    她明白太太的苦心,不光怕她难过,还怕因此困住了她的脚步,才要瞒着。她也明白他的意思,小英离开后,她痛了这么多年,还是难放下。

    可明白归明白,遗憾和难受还是在,怨也有。

    他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遵她的意思,就葬在真元山的无变崖下,家康没跟着来,是留在那边守墓。太太和那方真人说好了,她的遗物,留给殿里修缮用,换赵明有个住处。我们再每年供奉六十两,管着他吃喝,逢五逢十有小道士去周芸那送米面粮油菜,直到她再嫁。你也不用担心她,有个丫头不肯走,一直跟着。八珍房那陈婆子赎身之后不愿意回京,也在那落脚,正好结个伴,彼此照应。”

    她不肯回应,只怕是介意没有按制守孝。

    他深吸气,抓紧解释:“太太说她早就随了太上老君,必须斩断红尘,因此赵明也只能称她道号,不得守制,否则要连累她飞升不了。”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从今往后,不许再瞒我!我已成年,处世为人,都能自己做主。”

    唉!

    “是我错了!牌位供在东厢家安那屋子里,香火没断过,我陪你去拜。”

    怪不得时常往那屋里钻。

    她摇头,哑着嗓子说:“你歇着吧,我过去看看。”

    睡不着,酒劲早就散没了,只剩一身的汗。

    他翻身起来,提两桶冷水到耳房,从头洗到脚,把衣衫连同铺盖一块换了,躺下来自省:要不是怕耽误成亲,他会瞒得这么严实吗?

    不好说。

    他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知道她很了不得,却总是不经意将她看作当年的样子。

    他还没想好心事,她已经回来了,仍旧坐在床边。

    “你早点写信去定江,叫家康只管做自己的事去,不用留在那守着,太太不是那样的人。人间羁绊太多,对她没好处。”

    “好。”

    “他赎了身,就该自自在在,不用……”

    他顺口答:“他和没被你点醒前的我一样,是株没根的草,离了主子,就不知道前路在何方。由着他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不会强押他,等他想明白了,随时能走。给他攒些钱,成家立业,都够。”

    她说家康,还有别的意思,见他说到了“一样”,就握了他的手,语挚情长道:“家禾,忘了从前吧!我们早就是自由身了,自己当家做主,不用再矮人一截。就当真是户籍上的赵氏子弟,赵业,名家禾,年二十一,娶妻王氏,名巧善,将来……至少一儿一女吧。我知道你想活得风风光光,一雪前耻,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伤害过你的人懊悔。我不会阻拦,可是这辈子还很长,你不用那么急躁,不用跟着别人学这个那个做派,也不用怕这怕那。我们是夫妻,是至亲的家人,凡事好商量,我不是监察御史,不会盯着错缝大做文章。”

    他是在较劲吗?

    是,一跟行事不够光明磊落的自己较劲,二跟他羡慕又嫉妒的褚颀暗暗较劲。

    他输了太多,这些日子把自己逼得快要发疯了,恍恍惚惚问:“那位褚大人,你怎么看?”

    “是个好人,怎么了?”

    “他身手很不错,又精通兵法,我不定能打过。”

    “是友非敌,要打过他做什么?家禾,是他得罪你了吗?你说出来,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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