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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小说www.wajixiaoshuo.com提供的《[秦]陛下何故水仙?》30-40(第8/16页)
“记得。”秦政打算明日再宣布此事,见他又提,道:“关于封地,你究竟如何想?”
嬴政知道不能再一味瞒着他了,至少要有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于是道:“封地是新占之地,容易起争端,将地封给相邦,可以利用此类争端对他发难。”
秦政皱眉,道:“未免太过不确定。”
“你之构想,”嬴政反问他:“不也是极其不定,伺机而行?”
秦政却道:“两国交战之时,他国对策以及战场局势为吕不韦不可控,可若是在他的封地之内,他却可以掌控,想要起事太难。”
若是还被吕不韦揪出他们动手脚的证据,反而就是他们这一方理亏,落入劣势。
秦政知道他聪慧,这样极其可以有纰漏的计划,他应是不会提出的,打量他一会,秦政手上的笔一转,用笔杆去挑了他的下颚,问:“有事瞒着我?”
嬴政默默将笔推回去,没将他这挑逗性的动作放在心上,想的都是未来之事。
他并没有回答秦政的问题。
秦政对于此事慎重,明显认真起来,在这样的他面前,显然是多说多错,既然已经被他猜出来,就不能继续那个谎。
“既然不说,”秦政也没逼他,道:“那我也不能全然依赖你一人所想。”
意思是他要留后手,若是嬴政的计谋不成,至少不会导致他的计划全盘出错。
说着,秦政又在桌上摊开了地图,问道:“你觉得,当前局势,应当先联合哪几国,又该先于哪国交战?”
秦政问这种话,一般都是心里已经有所想。此时问他人征询意见,是看他人所想与自己所想之差,之后再判断优劣。
这个问题嬴政倒可以解答,只是对他国的外交策略自有人为秦政解析,若是由他说了,怕是会挡了那人的升官之路。
嬴政虽对此人再没了什么信任可言,但好歹是几十载的君臣,却也不打算就此彻底封死此世他的为官之路。
于是回避了这个话题,道:“今日劳顿,大王先行午憩吧。”
说着就起身去为他整理被褥。
今日一大早到了咸阳,未曾休息就去了王龁府上,之后回来也都未歇下,秦政确实是有些许困倦,也就听了他的话,去到了塌边。
只是与以前不同,他不要再靠着崇苏睡了。
见他还习惯性坐在塌边等他过去,秦政躺下,却躺去了他所在的另一边,与他道:“你也去休憩吧。”
嬴政有点意外。
雍城一行后,自启程回咸阳的那一日起,秦政就有点不对劲。
在他面前,秦政就像是换了个人,不无理取闹,也少与他玩笑,一些从前他觉得过于亲密的举动,秦政像是忽然就悟到了什么,坚决不往他身上粘了。
嬴政早已经习惯他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却也没想到另一副面孔会这样快的摆到他面前来。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改掉了这些习惯,他们之间倒是开始像寻常君臣。
难道秦政是终于决定要给他封官了?
因为他手上要有权力了,所以秦政也决定是时候拉开距离?
无论如何,这对于嬴政来说是一件好事。
他之前还头疼,秦政如此粘着他,以后该是如何脱身,没想到不等他烦恼这点,秦政自己就远离了。
嬴政从榻上起来,既然秦政不再需要他,那也没必要再待在这屋子里。
可一站起来,他的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开,鬼使神差地,他在秦政面前蹲下.身来。
秦政好似已然睡着了。
靠着他入睡那样久,没想到才是第一天离开,秦政都没有丝毫不适应,睡得这样快。
以前那样依赖他,一副离不开的样子,果然不是真的。
嬴政又伸出手去,抓了一缕他的发,在指间绕。
像之前无数次的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待着做什么,明明觉得拉开距离是一件好事,但他就是走不开。
好奇异的感觉。
许是一边出神一边弄着他的头发,嬴政的手没了轻重,将人弄疼了,虽没醒,但秦政的手抬了过来,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指。
嬴政被这温度惊了一下。
出神被打断,理智回来,他忽而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
方才他好像在舍不得。
与秦政相处太久,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起长大。
可是在嬴政看来,却是把另一个自己自小一手养大。
其间倾注了他从没给过旁人的诸多时间与情谊。
养出些感情来也算正常。
以前割舍的感情多了,这份感情又不是不能割舍,不算什么例外。
想到这,他抽回了手。
指尖的温度渐散,他没有回头,径直便出了凉室。
待那关门声响起,秦政睁开了眼睛。
其实他根本就睡不着。
果然还是没有那样容易就割舍。
秦政不免头疼。
一边疑他,一边又放不下他,秦政都觉得自己有病。
还是要把他从身边调开,不然身边处处是他的影子,根本就忘不掉。
秦政又躺回去,辗转反侧一阵,终究还是睡不着。
待午间的时间都发呆过去,有人来报,说一位叫李斯的人求见。
这个名字很是熟悉,秦政回想了一下,记起来是吕不韦要安排与自己见面的人。
先前他只以为,是吕不韦想借去崇苏随便说的一个人,那之后也就没把这会面放心上,没想到如今还是找了上来。
既然来,应是吕不韦安排的,现在没有与他撕破脸,还是不要拒见为好,想着,秦政道:“将他召来。”
第036章 封官[修]
李斯进来后, 先行了礼,秦政颔首,示意他起身。
方在一旁站定, 李斯就见了那摊开的地图,道:“大王在看当前形势?”
秦政不想说废话,把方才问崇苏的话又原样问了他一遍。
李斯今日面见, 本就是来进言献策的,当即道:“臣以为,应当由近及远, 逐个击破。”
这秦政也知道,但他显然话没说完,秦政示意他继续。
“其先灭韩,”李斯于是接道:“是为恐慑他国之势, 其后灭赵,届时秦军东出, 需得稳住周遭魏楚局势, 以免当年信陵君救赵之计再现。较远的燕齐,则与其交好, 纲成君如今在燕, 恰好能代表秦国与其交好。”
“灭去赵后,北上继而灭燕,此时秦军北上, 需谨防他国背后突袭,那时必需确保他国不攻秦。”
此人和他想的倒是差不多,秦政好整以暇, 听了这样多,却只回寥寥几字:“如何确保?”
在心中存了良久的计策推出, 李斯见秦政好似来了兴趣,一时滔滔不绝,道:“首先派臣子游说,以防各国联合攻秦。而后,重金贿赂各国权臣,乱其纲政,从其内部制乱,使其没有余力北上。”
说完,又停下,看秦政赞同与否。
秦政没做任何表示,只点头示意他继续。
李斯于是又道:“灭燕后,便南下攻魏楚,若其纲政已乱,那再好不过,若其未乱,也可乘胜先攻一国,借由新占地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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