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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小说www.wajixiaoshuo.com提供的《[秦]陛下何故水仙?》70-80(第3/17页)
军。
百将则与他解释:“是有人从函谷关传来了消息,说在关外的非联军精锐之师,张将军听闻,认为必有蹊跷,早些时候带了阴晋的大半数军士前来,在半途就碰见了信使。”
“我等入城时,信使方好赶上,是为传将军之令,让我等与张将军两相配合。”
一席话解释完,百将撤下。
这下嬴政有些意外。
虽说他还留了一步棋在函谷关,但撞出了此般变化是始料未及的。
决定胜局的张唐所领的大队增援到来比预期早,蒙恬的小队反而没有那样及时。
这样一来,虽总体的结局可能比预期中要好,不过方才的情势是险之又险。
医师正为嬴政处理着伤口,嬴政低头看着划出一道长条的手臂。
疼痛对于他来说并不稀奇。
不过,这真是久违的外伤。
如果秦政能将些权柄交由他,也就没有这样麻烦。
他再度叹气,若是此世他占的是秦政的躯壳,不知行事是该多么方便。
待伤包扎好,他再度登上了城墙。
方才尸身横陈的城墙上经由清扫,又恢复了他初来时的模样。
还是那个守将来迎他,此时他面上全然没了惧色,反而是傲色,嬴政同他看了会其下局势。
蒙恬在击退联军攻城先遣队后追出了城,但面对联军的精锐之师,却也没有深入,而是不停袭扰,联军不胜其烦,聚集兵力想要突进。
也就是其兵力前聚之时,张唐这支本要天明之后才能赶到的援军从联军侧后方突袭,打乱了联军阵脚,虽其人数众多,两相围攻,还是难免损失甚重。
混战直至天明时分,联军这才维持住阵营。
秦军突袭得胜,撤回城内,与其对峙。
联军经了此夜,虽仗着五国联合,军士众多,尚有一战之力,但其内部已然矛盾横生。
尤其是楚国军士,跋涉而来,本就疲惫,在此战中亏损更是前列,早已萌生了退意。
蒲坂前的战局瞬息万变,城内主帅张唐手握雄师,与城内百姓齐心抵御外敌,而城外主帅庞煖却面临着各国分歧,力不从心。
在函谷关的秦政当晚得到加急军报。
详细看过后,他目光在那行客卿置身危局久久停留。
蒙毅在一旁道:“此次客卿实为功高。”
“嗯。”秦政浅浅应了声。
旁人不知道他的神通,秦政可清楚得很。
当下不是念他功高,而是气他胆敢就这样以身入局。
简直是不顾了性命一般。
秦政暂且将他的事放去了一边,问道:“为王将军献策的那位呢?”
蒙毅适时示意帐外的人进来。
一个稍显了些纤弱的少年自外入内。
秦政抬眼看他,在做出决策让信使去告知蒙张二人联军蹊跷前,他并没有问王翦是谁提出的这一关键。
此时得闲,他才召见了这个最先提出驻扎在函谷关前的联军非精锐之师的少年。
“甘罗?”秦政唤他。
他好似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甘罗在其下行礼,自报了家世,道:“昭王时左丞相甘茂之孙甘罗,拜见大王。”
甘茂秦政倒是熟悉,示意他起身,道:“先为寡人说说,你是如何看出关外不为精锐之师的?”
甘罗便从关前联军士气,所用器械,以及运筹布局等诸多方面为他详述。
秦政听他说得详细,且不无道理,最后问了一句:“是由你自己看出?”
甘罗点头肯定,又接道:“不敢有所欺瞒。”
秦政心念百转,却也不明言,只道:“此次你有功,战后自会论功封赏。”
说完便令他出了军帐。
随后问蒙毅:“他为何会来此?”
蒙毅早前就听他之令将此人查了个彻底,道:“此人现今是隗卿的门客,来此亦是随隗卿而来。”
秦政没再说什么,而是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道:“备马。”
“大王要去蒲坂?”蒙毅问他。
“嗯,”秦政看他,道:“蒙恬亦在,你随寡人同去。”
“是。”
蒙毅迅速安排了下去,在一刻钟后与秦政一同跨上了马。
走前,他最后问了一句:“大王为何这样着急前往蒲坂?”
“去论功封赏。”秦政捏紧了马绳。
“不仅如此,”昨日还晴空一片,今晚却起了凉风,黑暗与篝火同时照映在秦政面上,显得他神色讳莫如深:“还要好好问责啊。”
是日。
秦政快马到蒲坂时,恰好迎了次日初晨。
今日不见多少阳光,天空被阵阵阴云笼了,不时吹来些潮湿的风。
阴雨天气,却不妨碍嬴政起了大早。
他一早登了城墙,望去下方驻扎的联军,虽还未撤走的,但已然全无进攻之势。
嬴政盘算着是就此聚集兵力一战,还是使离间让其各自退回,日后再逐一击破。
两相较量,却全然没注意身后城内氛围不对。
待这不对的氛围延到城墙上时,他才稍稍察觉了不对,可也就是这一瞬间,周边跪倒了一片,恭迎的话齐齐整整从一众秦军口中脱出。
嬴政心下一惊,而后转脸就对上了顶着一副冷脸的秦政。
嬴政:“……”
与他行了个军礼,嬴政转而状若平常:“大王怎么来得这样快。”
秦政见他是完好无损,却也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倒是胆子大。”
“何意?”嬴政问他。
与他说话的当口,还有心思去示意蒙毅将周围看着的军士都遣退。
“独自来此,”秦政语间又是质问,又添了几分嘲讽:“若是没有守住,客卿还打算以身殉国?”
嬴政淡定自若,回道:“臣自有分寸。”
听闻他来,除去还在将营的张唐,蒙恬和城内守将赶来会见。
方好就碰上了这副场面。
秦政看到蒙恬来,也不去问他了,转而问蒙恬道:“前夜是裨将先到的此处?”
蒙恬靠了过来,浑然不觉场上弥漫的硝烟味,回道:“是。”
秦政示意蒙恬如实道来,问:“你到的时候,形势危急?”
蒙恬实话实说:“十分危急。”
虽是问他话,秦政却直直看着嬴政。
“有多危急?”
蒙毅听出他语间不对,转向自家兄长,朝他悄悄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却被秦政盯了一眼,默默将手收了回去。
“攻城器械已然架上城墙,不乏有敌军到城墙上来,臣到时,只见客卿一人对敌,被几人追到了绝路。”
“未有绝路。”嬴政及时打断他。
那种情况虽躲不过那刀,但嬴政确信自己可以接下,也确信自己可以脱身。
秦政不听他的,示意蒙恬继续:“怎样的绝路?”
“臣到时见几人围攻客卿,有一人自客卿身后刺矛,客卿躲过,但随即一人挥刀劈来……”
他每说一句,秦政的面色就沉一分。
料是蒙恬,都渐渐意识到些不对,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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