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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小说www.wajixiaoshuo.com提供的《[秦]陛下何故水仙?》90-100(第4/16页)
月光自挑开的车帘倾入,四目相对,嬴政忽而觉得。
秦政的眼眸如天上星一般明亮。
好看的唇齿轻碰,笼罩二人的清冽光线下,嬴政听见他藏不住笑意的语调。
“找到你了。”
第093章 揭晓
月下二人对视, 一个面色沉重,一个笑意深深。
秦政换手挡了车帘,长剑转而去挑他的下巴, 复而问:“还跑吗?”
嬴政打开了他的剑:“自然。”
在车帘被掀起的那一刻,其外的景象尽收眼底。
他来的架势虽唬人,实际上其外黑衣与亲卫对峙。
人数上, 秦政的亲卫占劣势。
虽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得这样突然,但他知晓秦政带来的人必然不多。
否则不可能躲过他留下的眼线。
至于秦政何时自去往咸阳的马车上脱出,又是为何会猜到他会走此路。
嬴政并不知晓。
只知道来得这样快, 定然是一早就猜到。
他心中顿时有了些不不好的猜测。
“莫要管他。”嬴政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收回,抽剑打开秦政的手。
而后对车夫道:“速行。”
车夫手上被方才飞来的飞刀划伤,此时听令,也不顾了手上鲜血流下, 抬手就挥了鞭。
看场上局势,嬴政料定黑衣可以拖住那边的亲卫。
麻烦的只有面前的秦政。
一鞭挥下, 秦政倒也不拦, 反倒是一手抓了车厢前横栏,抓得极其用力, 看他的眸色深深, 颇有怎么也不会放手的架势。
马车在他的阻拦下不得往前。
两人对峙间,车夫再度挥鞭。
鞭子落下的前一瞬。
“停。”
嬴政终于是出声。
这鞭挥下去,秦政再怎么用力, 也定然拦不住。
而看他神色,不放手就是不放手。
被飞驰而出的马车带倒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政就知道他会拦。
当下弯了眉眼,与他道:“既然这样想走。”
话间他踏上马车, 转而道:“为何还要舍不得伤我?”
嬴政抬剑抵了他,问:“大王?”
他居然没有专用的自称。
秦政示意他看自己并不郑重的衣装:“今日不必叫我大王。”
说着作势去别开他的剑, 想进来车厢。
“下去。”嬴政警告他。
秦政偏握住了他的剑,挑衅道:“不下去又如何?”
他抵着剑往前靠去:“难道你还要伤我吗?”
他抵得愈发紧,嬴政初始没有丝毫反应,可当秦政抬手抽他剑鞘时,寒光乍现,嬴政怕他真的被剑所伤,不得不偏走了方向。
秦政找准这个时机,挤开他的剑,迅速就踏入车厢,在他身旁坐下。
这原本只够一人的车厢更显狭隘。
“就这么上来,”嬴政转而将剑横在了二人之间:“当真不怕被我所伤?”
“你不会伤我。”秦政全然不担心,反而靠得愈发得近。
嬴政看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回打出来的伤,是不知疼了?”
“这次你拿什么制我?”秦政不以为意:“难道用此剑?”
他的视线落到那穗子上,忽而轻笑出声。
这笑意多少夹带着些调笑意味,听得嬴政心里冒火。
早些时候对他的那点不舍烟消云散,现今他只想将秦政踹下车去,远远离开。
他再度对车夫下了令,车夫闻令而动,马车终于驶出。
车外秦政的亲卫全然不动,与黑衣对峙着,似乎只起到牵制的作用。
而全然不管秦政的安危。
嬴政提醒他:“再跟下去,你便要同我出境去往赵国。”
“那又如何?”秦政还是那副耍赖的模样。
嬴政眉宇间压上了不快:“你难道要为了一个远走的官员舍弃秦国?”
“你呢?”秦政却反问:“你为何又要舍弃秦国?”
嬴政被他噎了一下,最终是没说话。
秦政随后问:“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找来吗?”
嬴政并不关心。
他当下唯一的要事就是快些离开。
秦政已然到了此处,一旦久留,其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官兵涌入。
他急,秦政却丝毫不急。
马车因飞驰而稍显了颠簸,秦政再度凑过来,作势去碰他的眼角。
不出意料地,还是被他打开。
“你这颗红痣,”秦政的手悬在一旁,却若丝毫没有受挫,含着那抹笑道:“当真生得好看。”
“什么意思?”嬴政略微皱了眉。
他经久不注重外貌,上回忽而提及,还是自那位妇人口中。
秦政暂且没答,而是掀开了车厢侧帘,窗外月光明亮,散布的云其间是璀璨繁星。
他的视线随着星空而移,继而道:“今年的天象真是一如当年。”
说着,又回首看他,道:“或许此为天意。”
嬴政静默着听他的哑谜。
虽不想懂,心下却也逐渐明了。
“当年你来得晚了些,或许没有注意,”秦政今日耐心出奇地好,为他解释道:“那年如同此年,都出现过几次彗星。”
“夜空也如现在一般亮。”
“还记得吗?”秦政又凑过来:“明明我们一同看过天上星。”
嬴政又挡开他,这次终于回了话:“记得。”
那时的秦政还是个好骗的小屁孩,他自然记得。
适才的明了转而是生了困惑。
马车不停,嬴政看着其外并未偏离的走向。
秦政并没有来得及替换他的车夫。
既是如此,他倒是底气足得很,丝毫不怕被连带着拐去赵国。
有这份底气,对于他来说,基本就是有了认定的事实,嬴政不免叹息,问:“为什么会知道?”
秦政将他要挟的话说了回去:“我与妇人所谈,远远比你想的要多。”
“如何?”秦政问。
这时候了还想着报复回来,嬴政失笑:“不如何。”
秦政话被他堵在嘴里,忆及从前种种,他本是笑着的眼里忽而掺杂了怨恨。
但又随即收好这一外露的情绪,道:“你当时未有执意寻她,估计是当年问出来过,她只知你们何时搬去那边,却不清楚具体来历。”
“你所知无错。”秦政道。
嬴政于是问:“她还知道什么?”
如若此人只知这些,秦政本不该猜到。
秦政淡然看着他,心下情绪万千,显露出的又只是浅淡笑意:“她那时已然全都记起来了,当年的事,她能说得清楚。”
“那晚扶苏交给她钱财,包括几尽一年间有关于我们的事,她都记得。”
“她所说我皆信,”秦政在此话锋一转:“可唯独一点,实在是匪夷所思。”
嬴政抬眸看他,静等他说。
秦政于是缓声道:“她说你死而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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