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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小说www.wajixiaoshuo.com提供的《吾妹难谋》30-40(第6/17页)
前一样,不愿让花楼女子陪同。可这一作风,引得其余官员的嘲笑。
苏芙听着那些人骂他的言语,心生不忍。也是这时她才知道,他原是寒门出身,苦读十年考中进士入了官场。
只是他性子过于呆板,不会为人处事,因此得罪了许多人,也颇不受皇帝待见。
那些官员逼迫着他选位美人,要他也尝尝这红绡坊美人的滋味。苏芙看着他为难的样子,主动站了出来。
那夜,二人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躺在一张榻上。
他同她见过的其余男子都不一样,他入官场有他的理想,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可现实却不如理想美满,他碰过壁,吃过亏,却依旧不愿放弃内心深处的夙愿。
他时常会来探望她,他在案上写字,苏芙便在一旁抚琴,渐渐地二人产生情愫。
他不嫌弃她的出身,向她承诺,待攒够了银钱会接她出来,以正妻之礼聘她入门,做自己唯一的妻子。
苏芙不受控制地沦陷在他的深情中,她也相信他,相信她的爱人许给自己的承诺。
只是,在一次告别后,他再也没有来过。
身边姐妹都说他是抛弃了她,可她不相信,她愿一直等着他。
可没想到的是,一月后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她不忍堕掉她和他的骨肉,决心偷跑出去找他。
在逃跑的途中,她遇到了裴严,那时裴严似乎被人下了药,意识不清。他强迫了她,事后又嫌弃她肮脏的出身,欲杀了她。
是一长髯飘飘的男人救下了她,替她说情,劝裴严纳她作为妾室。
裴严似乎颇为忌惮此人,将苏芙带回了裴府。
苏芙念及腹中怀有的骨肉,不得不随裴严回去,成为了他的妾室。
因她的出身,裴严遭到朝中众臣的弹劾,因此他厌恶苏芙,更毫不关心他腹中的孩儿。
苏芙一直在暗中打探那人的消息,可那人却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
苏芙想,或许他是死了,又或许是对当朝官场死了心,辞官回乡了。
她更愿意是后者,至少这样他还活在世上。
那人姓虞,她便也为女儿取了“虞儿”的小名,就当作是他一直陪着她们娘俩。
听苏芙诉说着过往,裴棠依拥紧了她的手臂,柔声道:“娘亲,无论发生什么,都有女儿在,女儿会一直陪着你的。”
苏芙喉中酸涩,她强忍着眼眶涌出的泪水,抱紧了自己的女儿。
往后几日,苏芙和裴棠依都住在这里。秦念热情温柔,待裴棠依也如同亲女儿一样。
可苏芙和裴棠依却不能够在此停留太久的时间,苏芙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秦念。
她们打算过几日便离开,可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起初苏芙只是头疼发热,四肢松软,她以为是身上的伤口导致的,并没有在意。
不过一夜功夫,她就咽喉疼痛,气喘声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大夫过来开过几幅药后,仍是不管用,反而病情又加重了。
秦念一家也只是贫困百姓,即使拿出全家的积蓄也请不起太好的大夫。
裴棠依去城中医馆去寻大夫,却因无钱,大夫不肯随她过去诊治。
正当裴棠依走投无路之时,在医馆前面看到了个熟悉的人影。
自身世曝光之后,裴棠依再没有见过方临怀,更不知裴严会如何对他,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事受到牵连。
裴棠依对他心生愧疚,但苏芙重病缠身,她只能去请他帮忙。
“方公子。”裴棠依轻声唤他道。
方临怀回头,望见裴棠依后先是面露犹豫,迟疑地唤了声,“四姑娘?”
裴棠依轻轻点头,拽着他的衣袖来到一边的小巷内,“方公子想必已经知道我的事了。”
她笑得苦涩,“我已不再是裴家的四姑娘,也很对不起方公子,这次我是想要对你说声抱歉。”
方临怀看着她的眼神略有深意,“道歉却是不必,”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你如今在何处?”
裴棠依顿了下,随口解释道:“我与娘亲在外边住。”
方临怀又问,“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为何,裴棠依总觉得面前的方临怀有些奇怪,与以前相识的他有些许不同,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裴棠依道:“我也不知,走一步看一步吧。”
闻言,方临怀忽然笑了,“我既然之前提出与你的婚事,便不会食言。”
“只是……你如今的身份确实不够格,念在先前的情意,我愿意纳你为妾室。”
裴棠依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你说什么?”
方临怀撕去了过往温和儒雅的伪装,彻底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他伸出手臂抵在裴棠依身后的墙壁上,俯看着她,毫不掩饰眸中觊觎之色,“我说,你既然觉得亏欠于我,我可以纳你做个妾室。”
裴棠依摇头,几缕乌发飘洒在方临怀的手上,“不,我不愿……”
方临怀的笑容满是恶意,“可四姑娘,你有不愿的资本吗?之前捧着你,是因为你是阁老的女儿,娶了你后我成为阁老的女婿,我往后的仕途还用愁吗?而现在,你觉得你还有没有资格同我谈条件。”
他轻挑起裴棠依的一缕青丝,放在鼻前闻了闻,香气袭来,他的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
裴棠依虽不再是裴严的女儿,可她花容月貌,婀娜多姿,是世间少有的尤物。
方临怀费劲筹谋装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有得手,他岂能甘心!
即使只是一亲芳泽,无法彻底拥有,他也愿意。
他的手随即下移,想要去碰裴棠依的衣襟,裴棠依忙侧身避开,“你要做什么?”
方临怀动作未停,“做什么,你待会就知道了。”
男子的力量终归远胜于女子,方临怀轻而易举地控制住裴棠依的手腕,一手将她的手腕锢在上方,另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别怕,你便把我想作是你的哥哥,唤我一声怀哥哥可好?”
裴棠依红着眼眶,拒绝道:“不,不可能!你快放开我!”
方临怀笑道:“或者你就把我当作裴淮,你与他不是很亲密吗?怎么到我这里装得一副刚烈样子。”
听他提起裴淮,裴棠依的身子颤了颤,剧烈挣扎起来。
方临怀没料到她会突然反抗,没反应过来,竟真的被她推倒在地。
掌心被石子磕出了血,方临怀望着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站起身就向裴棠依扑去。
而裴棠依在方临怀倒地时,快速拾起了地上的石块,当他再次朝她袭来时,她举起石块就往方临怀的头上扔去。
方临怀躲闪不及,竟被拳头大小的石块砸中了右眼,瞬间眼前模糊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
裴棠依借机向巷外奔去,她不敢回头,更不敢放慢步伐,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就是不停地向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她无力地倚靠在墙面上,心口猛烈起伏着。
天渐渐暗下去,她不但没有为娘亲寻来大夫,更遭了方临怀的侮辱。
密密麻麻的雨丝从天际飘落,打湿了她的乌发,也落在她的脸颊上,与她流下的泪水交织在一起。
她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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