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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小说www.wajixiaoshuo.com提供的《玉腰藏春》50-60(第10/19页)
,便也是幼时滋补不足,日后补将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宋蝉见医官作势欲离,便急切开口:“大人不用再看看吗?”
此言一出,宋蝉自觉失态,于是补了一句:“先前有大夫看过,说是内有沉疴,类如毒症……”
宋蝉尽可能不露声色的引导,不料却引来人几声大笑。
“若你信得过老夫,便无需听他人所言,游医赤脚之言,娘子听听便罢了。”
御医走后,宋蝉独坐于前厅,良久未能缓过神来,若此人说的是真的,那陆湛每次喂服的是什么?
他又在骗她,或许每次在她吞服之时,他就在看笑话,像看任由自己处置的蜉蝣一般。
她甚至再一次听到了陆湛熟悉的嗤笑。
幸好,他不在了。
*
圣人赐婚,府里众人反应不一。
陆国公尚在病中,数日昏迷不醒,未能有所决断。而赵小娘虽然惊讶,心中却暗喜,眼下看着陆沛与世子之位是绝无可能了,陆沣竟愿意娶一个小门户的宋蝉为正妻,自降身份,实在不知道是哪个弦搭错了。
但这样也好,至少宋蝉好拿捏,不会为难他们母子。
得知宋蝉能够嫁给陆沣,不用再出府后,陆泠与陆芙都欣喜不已,每日得了空便往宋蝉住处来,只是陆泠时常纠结,总觉得叫“大嫂”拗口,闹出不少笑话。
与陆泠和陆芙的热情相比,陆蘅的反应则冷淡得多。
她身为陆沣唯一的嫡妹,行事一向妥帖周到,按理说应当登门相贺,可她却连宋蝉的院子都未曾踏足一步。
府中下人虽不敢多言,但私下里也难免议论纷纷。
在她心中,兄长陆沣是那样出众的人物,不说尚公主,至少也该配一位世家高爵、门当户对的贵女,怎么也轮不到宋蝉这样既无家世、也无才学的女子。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宋蝉那张温婉柔顺的脸,心中愈发气闷。她越想越觉得宋蝉心机深沉,蓄意勾引兄长,才得以攀上高枝。
早知道宋蝉是存了这样心思,她就该早早想办法把她逐出府外。
这两日,宋蝉的日子过得平静而淡然,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她时常坐在窗边,手中捏着针线,绣绷上的丝线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指尖翻弄之间,细细地绣着一些嫁妆上的花样。
房中的气氛因她的婚事而变得热闹起来。几个新来的小丫头们叽叽喳喳地笑着,时不时凑到宋蝉身边,问她这个花样好不好看,那个摆设合不合适。宋蝉总是微笑着点头,任由她们折腾,心中却有些恍惚。
曾经的她,不过是陆府中一个无足轻重的表小姐,也是陆湛手下的棋子。
如今却即将成为陆沣的正妻,成为这座府邸未来的女主人。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绣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又说不清这份不安从何而来。
午膳过后,宋蝉去试了嫁衣,上面绣着繁复的金线花纹,缀满了珍宝。她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有些凝噎。
“娘子,这嫁衣可真好看!”一旁的小丫头忍不住赞叹道,眼中满是羡慕。
宋蝉轻轻抚过嫁衣的袖口,指尖触到那细腻的绣纹,心中却有些怅然。
“这嫁衣……是不是太过华丽了些?”
“娘子说的什么话!您可是要嫁给大公子的,这嫁衣再华丽也不为过。”
宋蝉没有再说话,只是望向镜中的自己。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陆沣的安排,甚至连府中的一草一木都为她重新布置。他的心意,她怎会不懂?
再回房时,夜已深了。
府中上下皆忙于二人的婚事,院中无人值守,连廊下燃的灯也悉数灭尽,只余一片幽暗。
月光透过树影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随风摇曳,仿佛无数鬼魅在暗中窥视。
宋蝉独自走在回廊上,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紫芙?”她轻声唤道,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却无人应答。
到底是入夜了,庭院内树影交错,偶有几声飞鸟啼鸣,更添几分阴森。
宋蝉不由有些害怕,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她又唤了几声,依旧无人应答,只得摸索着推门而入。
屋门方启,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刺鼻到令人作呕。
宋蝉心头一紧,脚步顿在原地,呼吸几乎停滞。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借着幽暗的月光,缓缓抬眸望去。
屋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瓷器碎裂,地上还散落着几滴未干的血迹。
而在那阴影深处,一张熟悉而可怖的脸正对着她。
“表妹,好久不见,怎么成婚都不叫兄长一声?”
第57章
“表妹, 好久不见,怎么成婚都不叫兄长一声?”
风灯投曳出忽明忽暗的光影,陆湛从阴暗处缓步走出,冷峻的轮廓逐渐清晰。
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中泛着幽冷的光, 透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数日未见, 陆湛似乎消瘦了不少, 面色苍白如纸,本就棱角分明的侧颌更为凌厉,衬得他整个人愈发阴郁。
即便身形依旧挺拔,却还是不可避免地透出一种病态的虚弱感, 满身沾染着戾气与浓重的血腥味。
宋蝉下意识地望向他左臂, 宽大的长袖下似乎藏匿着隐秘。她看不清晰他左臂到底伤况如何。但她知道,不管他的左臂是否完好, 陆湛今夜都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宋蝉下意识地转身就想要逃, 房门却忽然被人关紧, 两名高大的黑衣卫拦在门外, 犹如不可攀越的高山。
宋蝉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湛一步步向她靠近。
陆湛的神情平静得近乎诡异, 就像暴风雨前海面的宁静,蕴藏着毁天灭地的疯狂, 令人感到胆寒窒息。
“表哥…还好你还活着……”
宋蝉勉强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即便她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但她能感觉到,她现下的神情肯定比哭还难看。
果不其然,陆湛不满地“啧”了一声。
陆湛步步紧逼,宋蝉连连后退,退到无可再退, 后腰猛然抵到了檀木矮柜,痛得她低呼了一声。
陆湛缓缓抬手,紧扣宋蝉的下巴,力道大得宋蝉眼眶瞬间溢出了水汽。
陆湛的手指冰凉,像是久藏在冰窖中的刀刃,刺得她肌肤生疼。
“表妹以为我死了,对吗?”
他阴鸷的眼神缓缓渡过宋蝉的眉眼,喉间倏然拧出一声冷笑。
“可惜啊,老天爷不收我,好让我回来看看你……和我的好兄长。”
陆湛猛然甩开了她的下巴,转而抵住她的颈。
他的指尖自左而右地缓然掠过她的肌肤,那指上沾染着腥凉的、黏腻的血液,在她白玉般的细颈上留下一道猩红的印迹,仿佛锐刃截断脖颈留下的刀痕。
陆湛看着宋蝉的眼神,带着一种极尽病态的温柔,声音却冷得刺骨:“我那样信任你,即便身负重伤,痛得快要死在山中,也强撑一口气等着你,坚信你会回来找我。可是阿蝉,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宋蝉的呼吸极为艰涩,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身后的柜角,却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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