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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动作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若是大人还活着,为何不派人来说一声?”

    她隐去了后半句话——那夜她亲眼见过陆湛的伤势,他伤得那样重,若是当时无人救援,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紫芙沉默了。她曾派人联系过逐川大人,可始终没有回音。从前在千鹰司接受训练时,她们宣誓誓死效忠陆大人。可如今大人生死未卜,她又该效忠谁呢?

    紫芙心中也不免动摇。

    宋蝉看出紫芙的犹豫,趁热打铁道:“紫芙,这些日子我也攒了些银钱,若是我们能出去,可以租一块地,做些买卖生意,日子不一定就比在这里差,你难道不愿意试试吗?”

    “可我从没有想过这样的日子……”

    宋蝉紧紧握住紫芙的手,抬眼望向她,眸中似有碎星凝结,目光清澈而坚定。

    “紫芙,难道你就不曾想要为自己活一次吗?”

    第55章

    过了两日, 宋蝉终于下定决心去找老太太辞别。

    她心中虽有不舍,但体内余毒未解,她不得不离开国公府,去寻找解药。

    临行前, 她特地连夜为老太太缝制了几个安神香囊, 香囊里装着她精心调配的草药, 既能安神助眠,又能缓解老太太的头痛之症。

    她还细心地将方子写了下来,预备交给老太太身边的侍女,叮嘱她们如何配制, 以便日后老太太随时能用上。

    站在老太太的院门前, 手中紧紧攥着香囊,心中百感交集。

    自她被接到国公府以来, 老太太待她如亲生孙女, 吃穿用度从未亏待过她半分。

    府中的几位小姐虽偶尔有些骄纵, 但老太太总是护着她, 让她在这深宅大院中过得还算顺遂。下人们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也未曾为难她。

    思及此处, 宋蝉眼眶微微发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她深吸一口气, 抬脚欲进院子,却又迟疑了。

    真的要离开吗?宋蝉咬了咬唇, 终究还是将脚收了回来,站在院中,暂且没有叫人通传。

    “阿婵,怎么站在院子里不进去?”

    一道温润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宋蝉回首, 便见陆沣负手站在梨树下。

    他身姿挺拔如竹,微风拂过,掀起细碎如雪的花浪,落在他随风卷动的白色衣袍上,衬得他愈发清雅如玉。

    宋蝉怔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陆沣虽算不上极致纯善,但在她入府后,他对她也算多有照拂。如今她这一别,恐怕今生再无相见之日。

    “祖母这个时候都在服药,我先在外面等等。”

    宋蝉低声解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陆沣的脸上。

    她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道:“表哥,我今日来找祖母,是准备离府,要与祖母辞行。正巧今日遇见表哥,就在此与表哥作别了。”

    陆沣唇角的温和笑容,在听到她这番话的瞬间,陡然凝固在唇边。

    “表妹……要去哪里?”

    宋蝉垂下眸子,乌睫如扇,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外面天地浩大,总归有能容身的地方。走到哪便算哪吧,想出去看看……”

    陆沣怔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是府里有人欺负表妹了?还是哪里觉得不好?表妹为什么突然要走?”

    宋蝉摇了摇头,声音虽轻却坚定:“府里的人都待我很好,只是京城太大了,虽然大家都待我很好,但还是感觉如飘浮的浮萍,没有着落,何况我也终究不能一辈子倚靠旁人活着。”

    “表妹什么时候要走?”

    “今日作别,过几日便准备走了。”

    陆沣看着她的双眼,只觉得似有流沙从指缝间悄然流逝,抓不住,也留不下。

    饶是如此,他还是难得失态地向前一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阿婵,外头世道险恶,你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如何能让人放心?若是有什么难处,大可说出来,我……我们总能为你想法子。”

    宋蝉闻言,也只是笑了笑。她当然知道陆沣是处于好意,只可惜她的难处无法与任何人说。

    沉默片刻,宋蝉终究缓缓开口。

    “多谢表哥关心。只是……我心意已决,不愿再拖累旁人。这些日子,承蒙老太太和表哥照拂,阿婵心中感激不尽。但人终究要为自己活一回,不是吗?”

    陆沣的眸色里着几分压抑的痛楚:“阿婵,我本以为我们心意相通,难道在你心里,我们的情份便这样不值得一提吗?你就这样轻易能够舍下吗?”

    宋蝉心中一震,脚下险些站不稳。但还是稳了心神,勉强镇定开口。

    “表哥待我的情份,我一直记在心里,只是我明白,表哥志存高远,肩负着公府的未来。我与表哥的情份,也只能到这里了,不是吗?”

    陆沣看着宋蝉的双眼,那双曾经只含笑意的眸子,此刻却如深潭般平静无波,透着一股他从未见过的疏离与决绝。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宋蝉陌生得让他心慌,仿佛她早已看透了一切。

    陆沣喉结滚动,想要反驳的话在齿间辗转,却难以说出口。

    宋蝉说得对,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不是不愿,而是不能。身为国公府的嫡长子,生来便肩负着重担,每一步都身不由己,又怎能许她一个安稳余生?

    只是即便明白应该让她走,即便无法承诺,陆沣仍是不愿就这样放手。

    他上前一步,攥住了宋蝉的袖子,眼底翻涌着难以言明的情绪:“表妹就不能再等一等吗?或许过些日子,一切便能有转机。”

    宋蝉抬起眼,望向陆沣,眼底透着释然的平静。

    等?要等多久?就算再等上几日、几月,甚至几年,陆沣又能给她什么呢?

    就像陆湛曾经说的,像她这样的身份,能够嫁给陆沣做侧室都是高攀了,他又怎么可能舍弃他的前途,将她娶作正妻呢?

    与其让那点情分磨灭在后宅争斗之中,倒不如就在最好的时候结束,至少余生想起来,也还留着些美好的念想。

    “表哥比我聪慧许多,又怎会不明白呢……”

    陆沣心头一震,仿佛被什么重重击中。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只是从未曾想过,宋蝉竟将这一切看得如此透彻。她的清醒与理智,反倒显得他的挽留如此苍白无力。

    终是叹了口气,喉头发涩。

    “既如此,表妹保重。若有需要,尽管写信回来……国公府,始终为你留着一间屋子。”

    宋蝉抬眸看了他一眼,心底终究是有几分失落,只是将情绪掩藏在眼底,只化作一声轻叹。

    她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多谢表哥。阿婵告辞了。”

    说罢,她转身离去,裙摆翩跹,纤细的身姿如同一株迎风而立的青竹,柔弱而坚韧。

    陆沣站在原地,望着宋蝉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空落。

    *

    回屋后,陆沣独自坐在书房中,目光久久停留在墙上悬挂着那幅匡庐图上。

    画中山峦叠嶂,云雾缭绕,卷轴一角还有火燎过的焦痕。

    陆沣只需闭上眼,便能想起那日宋蝉抱着画卷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唇角带着浅浅的温婉笑意,仿佛微风拂掠春水,在他的心湖上掀起微不可察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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