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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她才勉强顺了几口气,颤声问道:“当真是死了?”

    陆沣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他并不笃定陆湛是否真的已死,但他深知此事对外必须统一口径——即便陆湛此时未死,日后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陆沣冷声道:“父亲病重,这话还是不要再提了。若是父亲再被激到,后果恐不是你我能想的。”

    赵氏闻言,神情恍惚,只顾着点头,口中喃喃道:“是是是……左不是先前老挂在嘴边,这下他真的没了,竟有些恍惚了。”

    她的声音低如蚊呐,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忽然,赵氏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陡然变得雀跃起来:“那如此说,沛儿岂不是平安了?陆湛一死,想是那女子尚在孕中,无人看顾,也折腾不起什么风浪,作鸟兽散也未可知。”

    她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苍白渐渐被一抹兴奋的红晕取代,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陆沛前程似锦的未来。

    陆沣冷冷瞥了赵氏一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诮与轻蔑,却并未接她的话茬。

    他转身离去,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冷风,赵氏依旧坐在原地,脸上的兴奋与期待尚未褪去。

    陆沣走到门口,脚步微微一顿,背对着赵氏,话中带着几分警告:“此事你同我说,我亦给不了你准话。我只告知你一句,眼下的风平浪静只是一时。若他日那女子诞下胎儿,携子告官,按照律法,庶子亦有继承之权。到那时,局面如何,便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了。”

    他说完,不再多言,径直迈步离去,只留下赵氏一人呆坐在原地,脸上的兴奋逐渐被惶恐取代。

    陆沣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将她方才的喜悦浇得透凉。她这才意识到,她们母子的命运,早已被陆沣攥在手中。

    无论陆湛是生是死,他们母子能依靠的,也只有陆沣一人。

    陆沣走出院子,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色。

    他心中清楚,来日世子之位承袭,主母之位尚缺,府中上下须有人为他标榜贤德。

    赵氏母子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若能为他所用,便暂且留着;若不能,弃之便罢。

    如今要紧的是,将陆湛的事情坐实压稳,再做日后的打算。

    *

    这日下学后,陆泠拉着宋蝉一起走,嚷嚷着要带宋蝉去吃外南街新开的糖水铺子。

    那铺子据说是从江南来的师傅开的,手艺精湛,糖水清甜不腻,引得京中不少贵女纷纷前去尝鲜。陆泠一向爱凑热闹,自然不会错过。

    两人坐在马车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陆泠神神秘秘地拉着宋蝉的手,压低声音道:“你可听说了?三表哥前些日子在夏猎时出了事,至今生死未卜,音讯全无。婵妹妹,你当时也在猎场,可曾听到什么风声?或是见到什么异常?”

    宋蝉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轻轻摇了摇头:“那日我未曾见到过三表哥。”

    数日过去,陆湛的消息依旧杳无音讯。

    惟恐朝堂动荡,虽未公开此事,但风声渐紧,连国公府中的下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揣测纷纷。

    有人说他在猎场中遭遇猛兽袭击,尸骨无存;也有人猜测他或许是被仇家暗算,早已命丧黄泉。

    宋蝉心中最是清楚,陆湛怕是凶多吉少。

    那夜山里的连绵雨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她记得陆湛满身是血的模样,伤势极重,若是当时无人救援,恐怕早已……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悲凉。

    尽管她一直想要摆脱陆湛的掌控,可如今他真的不在了,她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与不安。

    陆泠见宋蝉神色恍惚,以为她是在为陆湛担忧,便叹了口气,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风波不断。你可还记得那个赵婉?听说她如今在婆家的日子过得极苦,整日受尽欺凌。前些日子,赵婉怀了身孕,本是喜事,可她那丈夫竟因一点琐事对她大打出手,生生将她打得小产,孩子也没能保住。”

    陆泠也不禁有几分唏嘘:“听说她现下整日以泪洗面,婆家却无人过问,反倒嫌她晦气,连口热汤都不肯给她。可怜她在婆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凄惨至极。”

    宋蝉闻言,心中一震,低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她当日记得赵婉,当日若不是赵小娘和赵婉当初设计陷害,她也不会与陆湛在那间旧舍中发生那许多难以启齿的事情……

    只她从前虽不喜欢赵婉作派,但听到她现下这般凄凉的境遇,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怜悯。

    世道艰难,女子命如浮萍,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赵婉的遭遇,何尝不是这世间无数女子的缩影?

    陆泠撇了撇嘴:“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小姐,又做了那不光彩的事情,也只能许给这样的人家了。听说她那丈夫是个粗鄙的商贾,脾气暴戾,稍有不顺心便对她拳脚相加。赵婉如今的日子,怕是比从前还不如。”

    陆泠心直口快,话中虽无指桑骂槐之意,却让宋蝉感到一阵难堪。她虽名义上是国公府的表小姐,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外人”。

    赵婉的遭遇让她不禁想到自己。

    若是没有陆湛的庇护,她在国公府中的命运又会如何?

    夜深人静时,宋蝉辗转难眠。接连几夜,她都被噩梦缠身。

    有时梦见陆湛逼她吞下的那枚毒丸在体内发作,剧痛难忍,七窍流血;

    有时梦见自己被赵小娘随意许配给一个陌生男子,婚后受尽欺凌,最终惨死在冰天雪地中;

    更多的时候,她梦见陆湛的冤魂悄无声息地站在她床头,身影模糊却透着森森寒意。

    他目光如刀,冷冷地注视着她,掐着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质问:“阿蝉,你说你会回来救我,为什么抛下我一人?”

    他的声音冷如锐刃,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宋蝉在梦中浑身战栗,却无法挣脱。

    这夜,宋蝉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她坐在床榻上,望着四周熟悉的寝屋,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

    她在国公府住了这么久,险些连自己都骗了过去,以为自己真的是纪婵,是国公府的表小姐。

    可实际上,她不是纪婵,而是宋蝉。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陆湛既然已经不在了,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国公府中?难道真要等着被人随意摆布,日后随便择个不知底细的人家嫁了,过着如笼中雀鸟一般毫无自由的人生吗?

    何况,陆湛给她喂下的毒药尚未解开,毒性随时可能发作。

    公府内寻医皆记录在册,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察觉端倪。她必须离开这里,去五湖四海寻访名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找到解药。

    留在这里,不过是坐以待毙;唯有走出去,才有可能为自己争得一条生路。

    想到这里,宋蝉起身,开始收拾行李,将值钱的金银首饰统统打包起来。

    外头守夜的紫芙听到动静,挑帘进来,见宋蝉正在整理衣物,不由得一愣:“娘子这是准备做什么?”

    宋蝉头也不抬,淡淡道:“大人既然没了音讯,我们在公府里待得越久越危险。如今尚有自己做主的机会,再等下去可就不好说了。”

    紫芙迟疑道:“可是……万一大人还活着呢?”

    宋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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